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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27日 星期四

竹南-南庄桂花巷 貝拉民宿


9月21日

竹南鎮,光從名字很容易讓人誤解它隸屬於新竹,但其實它在苗栗縣。我已經忘了上次來竹南是多久以前的事,連貝拉都不記得。

貝拉是我大學同學,我們應該屬於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個性跟想法也相差十萬八千里,也許就是這個極大的反差讓我們的友情一直存在著。自從她回到竹南工作後,我們再也沒見過面。這次的巡迴訪友可以這麼幸運,都是命運的安排,我要見的每個人,都剛好在忙碌的日子中有時間接待我。我去找貝拉的那天是星期五,我本來以為她可能要下班後才能來找我,沒想到當我跟她確定拜訪的日期時,剛好是她的休假日。

當我走出竹南火車站,我確定我的腦海中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地方的檔案,完全沒有熟悉的感覺,幸好,熟悉的人很快就出現在我面前。
我開心的跳上她的機車,先前往貝拉民宿check-in後,她便帶我去擁有全台灣最大的媽祖雕像的廟中拜拜,除了跟媽祖娘娘問好以外,還要跟月下老人商討我未來另一半的條件。這次我很巨細靡遺的跟月老告知我理想中另一半的條件,希望在這半年之中可以如願以償,我一定會好好的答謝月老跟貝拉的。

我們吃了有點晚的午餐後,便前往南庄桂花巷。我對這個地名很有印象,但想不起來我到底有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了!我們一路上不斷的聊天,好像騎著機車或是開著車的時候靈感特別多,聊天也聊得特別起勁,反而是當我坐在安靜的咖啡廳面對面時顯得有些詞窮跟尷尬。一路上經過許多翠綠的森林,空氣中有著亞熱帶的濕潤與清涼。騎了不知道多久的路,終於到了南庄,這裡很小,桂花巷更是狹小,想到在假日時這個地方擠滿人潮是很可怕的景像。
經過所謂的「規劃」,桂花巷變成了紀念品伴手禮巷,沿路要你試喝桂花釀跟叫賣的店家令人害怕,桂花巷最初存在的意義已經沒有人關心了。傳統文物的保存,是不是一定要跟商業化畫上等號才能永續生存?我們停在一家賣栗子地瓜的店前跟老闆娘聊了起來,她濃重的南方口音讓我好奇她來自何方?


「我是海南島人啊。」當她說起海南島這三個字時,眼神流出了溫柔的笑容。然後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訴說著自己的家鄉,想必那邊一定是美麗又悠閒的海島。

她引用了一句我們耳熟能詳的俗話來形容海南島「沒到海南島,不知身體好不好。」
我說「這不是用來說男人的嗎?」
她非常正經的糾正我「不是,是媒體都把這句話扭曲了,因為海南島早晚溫差很大,身體不好的話在這裡很容易生病。」

我看著她眼中的波光,可以想像一群少男少女在晚上相約去海邊玩耍,海水很冷,但還是有人跳下去游泳,然後一群人尖叫著上岸,在半夜三點時走進燈火通明的夜市裡吃夜消,直到黎明時才互相道別。

回家時天色已晚,我們停在一家很有名的水餃店吃晚餐。在竹南的餐館上菜的方式很特別,即使只有點一道菜,店員依然把菜放在餐車上,再送上桌。

我們回家後,我在客廳跟貝拉的父母聊起天來。最近台灣媒體猛烈討論負澳打工度假的話題,因此他們對於一個從澳洲打工度假回來的小孩感到十分有興趣,彷彿可以親自訪問話題人物一般。有趣的是,這些父母聽完我的演說後,嘴上都碎念著希望自己的小孩也可能像我一樣獨立的出去闖闖。我說不出口的是,如果你們是我父母,寧願希望我穩定的乖乖的待在家中,哪裡都不要去,家裡有個把世界當灶腳跑的小孩,只有憂心大於開心。

隔天一大早我就要搭火車去台北,可能是太興奮了,晚上睡不著,睡著了還說夢話把自己嚇醒。

2012年9月25日 星期二

台中- U & I


9月20日,在冷氣房要起床是很困難的事情。我起的太晚,錯過了吃早餐的時間,這是我在逢甲第一次一個人起床,有些孤單。

今天要見的朋友是大學時代的男朋友,當我好姊妹知道我要跟他見面時,第一個疑問就是我們有可能復合嗎?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決定留給它一個開放式結局。

大約一點時,我們在麥當勞前碰面,他的樣子變了,於是我知道我也不再是大學那個時候的我。他還是騎著當年那台機車,粉紅色跟白色交錯的125。我猶記的它嶄新的樣子,如今卻是佈滿了疲憊歲月的痕跡。我們去一家在一中街附近的麵館吃麵,因為在他來之前我已經先吃了想念很久的甘梅薯條,並不是很餓,我只分了他碗中的一些麵條跟吃點皮蛋豆腐。


吃飽後,他帶我去台中新開的大遠百參觀,我對於逛百貨公司的熱情大概只有香柱上的火光般的微小,況且他不是那種會帶我去買東西替我付帳的凱子。後來才知道原來這間大遠百的特色在美食街的裝潢,以主題式的設計,替來自不同國家的美食營造出情境式的用餐環境。像日式料理區,便是仿造和式建築風味,木造的牆壁、磚瓦、燈籠等元素構成宛如行走在京都居酒屋巷弄中的場景。

另外,台灣美食區的裝潢也令人印象深刻,以50年代台灣的生活環境做為主題,帶有日治殖民風味的小攤販、隨處可見的手寫愛國宣言、賣香菸糖果玩具的小攤販、桌椅是小學世代會出現的木頭桌,上面有著斑駁的油漆,除了懷舊風情,還融入了現代感的空間設計跟燈光的巧妙運用,十分成功的將懷舊風跟摩登時尚融合於一體。

從電影院的落地窗看的到一部分的台中市容,空氣中充滿著灰塵,天空雲層厚重,看的並不賞心悅目,還是夜景比較好些。

回到旅館,我們開始聊起在澳洲的事情,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說過不下十次的澳洲經歷,簡直可以倒背如流。但大部分都是不帶感情的敘述著每個階段做的事情,真正能讓我說出內心感動的方法,叫做觸景生情。當有人正經八百的坐在我對面問我,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麼?我腦中閃過上千個印象深刻的畫面,但說出來都不是那麼的有趣。

當我在伯斯的背包客棧清冷的早晨起來,聽個海鷗的尖叫聲,提醒我從現在開始是一個人的時候很難忘。我在雪梨跨年時因為沒地方住而去露宿車站很難忘。我在阿德雷德替農場主人看家剃羊毛時很難忘。我在塔斯馬尼亞跟法國人環島的日子很難忘。我在墨爾本每天早上起來就尋找咖啡的生活很難忘。隨便指一個去過的城市都是我成串的記憶,通常面對這個問題我只能含糊的帶過,欲語還休、欲語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吃了晚餐後,我提醒他該回家了。我總覺得該說些什麼,說出口的卻是小心騎車。今晚沒有拼命去逛逢甲夜市,明天一早要前往竹南進行下一段旅程了!




台中-大學時代後花園逢甲夜市、清水休息區




9月19日的中午,我搭上了統聯前往台中的路上,北上的路對我來說再熟悉不過,源自於大學時代經常台北、台中、屏東的來回玩耍。
天空陰陰灰灰的,讓人無法打起精神,在三個小時的旅途中,心裡有許多的想法浮現上來,本來應該是不錯的寫作靈感,卻在客運駛入大台中時,看到密集的高樓大廈時,全都灰飛煙滅。我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瞇著眼欣賞著這個浮華的城市,台中,我又來看你了!

來迎接我的台中代表是Clarence,他是我在紐西蘭皇后鎮認識的朋友,在異國結識的朋友總是可以很快的建立信任感跟熟悉度。在加上我們都有在澳洲打工度假的背景,很容易理解彼此的想法跟經歷。
我們先去我下榻的旅館check-in,逢甲夜市的名氣帶動了衍生性的觀光產業的發展,這表示著要找到價格低廉的住宿且C/P值高的環境並不難。我住這間一天只要500元的單人房,雖然只有兩、三坪大小,但是陽台、浴室、空調非常齊全,對於回來只是為了睡覺的旅人來說,這是非常好的選擇。而且它位於巷弄中,鬧中取靜,走出巷口便是逢甲夜市,便利性高到令人想尖叫。

能再訪逢甲夜市,我的內心非常激動,大學時我在台北念書,我的好姊妹念逢甲,於是每當有放假時,我一定搭客運去台中找她,然後由她當導遊帶著我去吃正港的美食,或是我們兩個十分有冒險精神的嘗試著各種新奇的路邊攤小吃。假日時的逢甲夜市人滿為患,但熟知人潮高低時間的我們,總是能在漲潮前去夜市吃得飽飽的,然後在退潮後再去逛「夜市尾」,在逢甲的日子,不到半夜兩點是不能結束的!

我們隨興的選了一家有冷氣的便當店吃晚餐,剛開學不久,店員看起來頗生澀,上菜速度有些慢。我吃泰式雞排飯,雞排飯一直是我吃便當的首選。我們一邊吃,一邊聽Clarence分享面試跟考托福的事情,有時候我不小心分神了,便神游到大學的時光。
吃完晚餐後,按照在逢甲的慣例,一定要吃個甜點跟飲料,於是他很盡責的帶我吃了嫩仙草跟喝拉茶。我很愛喝拉茶,只要到了東南亞國家,我一定會去尋找拉茶喝,但我始終記不起拉茶該怎麼說,於是每到店裡,面對著印度老闆,我總是說「I want one this.」然後手做拿著兩個杯子樣,模仿拉茶會出現的手式在空中倒來倒去,老闆便明白我要什麼。
我問過馬來西亞的Steven要怎麼喝到好喝的拉茶,他說只要去找有包頭巾,看起來黑黑的人買就對了。事實證明,不是印度人做的拉茶都好喝。像現在我手中這包逢甲夜市買來的拉茶,香甜又濃郁,是我在小印度區找不到的味道。

嫩仙草也是我的最愛之一,想當初我特別來到台中,吵著鳥庭載我去吃ptt板上推薦的嫩仙草。全世界只有台灣能吃到奶油球跟嫩仙草的組合,尤其是台中最為密集吧!我嘴裡吃著嫩仙草,甜在心中的是回憶。


吃飽喝足後,一定要讓我這個外地來的觀光客大開眼界才行。他提議了清水休息站,我一聽到這個名字眼睛亮了起來,這可是傳說中全台看夜景的十大聖地之一。後來我想起我其實來過這個地方,也是大學時期,我跟別人共乘時,中途有停過清水休息站過,但那時是早上,又只是短暫停留,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印象。

入秋的台中很舒爽,還沒出國前的我,對於天氣微妙的變化不太有感覺,直到體驗了下雪時的冰點,赤道國家的濕熱,沙漠地帶雲霄飛車般的高低溫差,我的皮膚漸漸的能分辨溫度的感受。

從清水休息站就能看到台中港,在夜色的掩護下,港口只是亮點。全世界最有名的港口城市,就屬雪梨了!去雪梨的人不會錯過位於環型碼頭旁的雪梨歌劇院,要欣賞雪梨歌劇院跟雪梨大橋最好的徒步路線,便是從皇家植物公園沿著海岸線的步道,一路走到岩石區的港口,那邊經常有大型豪華渡輪停靠,喜的是可以見識到渡輪巨大的震撼,跟在渡輪上無聊的乘客向你揮手。憂的是你就錯過了在夕陽西下時,金黃色的陽光灑在雪梨歌劇院上的絕佳取景角度,因為被渡輪擋住了!
Clarence跟我簡單的說了些這個地方的改變,我喜歡聽這類今昔變化的故事,但通常結束在一聲感慨跟對未來的茫然。
我回到逢甲時,不知道幾點,但逢甲夜市依然燈火通明,遊客絡繹如織。我跟他道別後猶如見到森林般的小鳥一樣,快樂的迷失在衣服、鞋子跟各式攤販的叢林中。直到店家告訴我,他一點要關門時,我才發現該回去休息了!


p.s:後來經過鳥庭的回憶重整,我想起來當年我跟鳥庭、我學姊和他朋友曾經去過清水休息站,那天很冷,鳥庭有戴手套,於是她便握著我的手替我取暖。



2012年9月12日 星期三

台灣-個人觀點回覆「清大畢業生為何淪為澳洲屠夫」一文

清大畢業生為何淪為澳洲屠夫

這篇文章最近在臉書上被熱烈分享,我的大學學姊特別向我問起對這篇文章的感想。我起先的反應是,這種文章我通常不看,因為裡面充滿太多片面說詞,而且通常身分特殊(如文中的清大生)或是賺特別多錢,或是遭遇特別悽慘的人才會上版面。我對這種打工度假的文章已經太麻木了。

但這次,我仔細的閱讀了這篇文章,發現這篇文章的耐人尋味之處以及大約看出台灣社會觀跟一些問題所在。本來想寫在臉書上做回覆,但不自覺越寫越多,決定放在部落格上一吐怨氣。


但我的心裡很清楚,今天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體驗人生,也不是為了交朋友、培養世界觀。我的目的很實際、很俗氣,也很單純,就是要賺錢。我曾經在台灣工作兩年,當銀行理專,但工作時間很長,三餐都在外解決,加上房租、給家裡生活費用、償還學貸等開銷,工作兩年下來,銀行戶頭裡的存款只有幾萬元,還有三十萬元的學貸背在身上。我想,如果繼續在台灣工作,這筆債務不知要等多久才能還清,遑論存到一桶金。

我覺得這段文字才是全文的重點,台灣社會的環境已經形成巨大的推力,把年輕人推出舒適圈外。而去澳洲打工賺錢(為了符合文章的「賺錢」為目的,我不說打工度假了)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途徑,從好方面想,台灣年輕人已經有了自覺,知道向外發展。從歷史的角度來看,人類不斷的遷徙,改變生活環境,尋求更好的生活品質,這是一個非常原始的動力。只因為我們傳統的觀念並不鼓勵年輕人出遠門工作,但現在社會早已變遷,大家的腦子也該跟著時代改變了。年輕人,能走多遠是多遠,年輕的本錢,就是吃得了苦。

我的時薪有十九元澳幣,每周大約能賺八百元澳幣,差不多是新台幣兩萬四千元;一年五十二周,我的收入應該會有一二五萬元以上。照理說,每年存個百萬元並不算難。當然,前提是要「一直有錢賺」,而且,熬得下去。

全文我可以點頭同意的,就非這段莫屬了。在澳洲,周末有1.5倍的薪水,超過一定的時數就是給兩倍的薪水,也就是一小時38澳幣,台幣1140元,光看這段文字,我要是還沒去過澳洲,一定早就動手辦起簽證去了!
對!所以才那麼多台灣人前仆後繼的去澳洲掏金,台灣企業能這麼大氣嗎?澳洲的最低起薪是有調漲的,台灣上次調漲薪水是什麼時候?

要「一直有錢賺」,就得專注在「多數澳洲人不願做」的工作。
五個月前我剛來這裡,天真的想要找一家餐廳端盤子,結果不到三天就被老闆炒魷魚,他說我的英文不夠好,但我知道,其實是一個澳洲本地的年輕小伙子取代了我。

我一開始的想法也是跟主角一樣,背包客就是去做「多數澳洲人不願做」的工作,但是從雇主的角度去想,我們是「多數老闆願意雇用的員工」,因為我們工作勤快,穩定性高,我看過白人工作,速度慢,又愛偷懶,相對的,雇主當然比較偏好找亞洲人當員工。

況且,連餐廳端盤子都會被取代,澳洲人願意做的工作你做的了嗎?
對!這個社會很殘酷,英文不好就該走路,但堂堂一個清大生英文沒有達到一定的水準,還真是讓人看笑話,但畢竟他的競爭對手是說英文為母語的澳洲人。文章沒有提到的是,那個澳洲小夥子在服務客人方面的情況是否比主角要好得多?在國外英文講輸人家就算了,連端盤子這種小事也做輸別人,台灣青年的競爭力是該從教育方面做提升。

我是學經濟的,前幾天我查了一下,台灣的人均GDP差不多只有澳洲的三成,而泰國的人均GDP也正好是台灣的三成。我忽然驚覺,我們來澳洲當台勞,其實就像是泰國人到台灣當泰勞。難怪,在澳洲打工的年輕人固然來自世界各地,但這幾年人數增加最快的就屬台灣;我又驚覺,原來,澳洲人眼裡的台勞,其實就像是台灣人眼裡的泰勞。

這篇報導就是個巨大的煙霧彈,通遍報導放在澳洲打工的血汗實況轉述,事實上反映出台灣的整體環境留不住人才,所以大家選擇出走以尋求應得的報酬。
而「我又驚覺,原來,澳洲人眼裡的台勞,其實就像是台灣人眼裡的泰勞。」我說,SO WHAT?
台灣人是不是永遠缺少了那份自信跟歸屬感?台灣的國際聲譽還不如泰國,每當我提起台灣時,那些外國人都必須一再的跟我確認是Taiwan不是Thailand,Taiwan跟China是兩個不同的國家。這不是我們這些打工仔的錯,是政府外交失敗的錯。如果連台灣人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處境,你又怎麼敢奢望人尊重你?泰勞又如何?他們離鄉背井的在外地工作,也是為了溫飽家人,這個精神是應該受到尊敬的。寫到這裡,不禁為這位故事主角感到心酸,這位清大生在澳洲打工不但學到了社會的殘酷面,也學會了看不起自己。澳洲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背包客,我遇過許多歐洲人,他們有在工地挖土、搬重物、咖啡廳侍者或是清潔人員,他們從不認為自己的工作跟自己的教育程度有任何的不妥。

最後我用標題做為結尾,清大畢業生為何淪為屠夫?
我要糾正的第一點是,這位清大生自己「選擇」進入這間羊肉工廠工作,第二,他並不是屠夫,文中明明寫著
我的工作是食品加工,在偌大的廠房裡,我站在迂迴曲折的輸送帶邊,使勁地把送過來的冷凍羊肉去皮;去完了,放回輸送帶,沒有皮的羊肉移動到下一個加工程序,我則繼續為下一塊羊肉剝皮。

這工作跟屠宰還有一段距離,我懂標題下的聳動才有新聞性可言,但扭曲事實也太令人可恥了吧!
第三,除非文中主角去燒殺掠奪、強暴良家婦女、貪汙走私賣毒才用「淪為」這個字眼,主角做的是一份正當的工作(然後薪水又比台灣高三倍)至於有沒有誠實納稅要當事人才知道。

台灣除了整體經濟環境需要改善,人的想法跟觀念,更是需要一番大革命才是!









2012年9月9日 星期日

新加坡-Bugis商圈、小阿拉伯區、老巴剎美食、克拉碼頭



Bugis商場猶如五分埔一般的充滿活力氣息,但不知怎麼的我就覺得自己跟這個地方格格不入。餓了,並沒有特別去尋所謂的必吃名店,而是隨興走到一座住宅公寓樓下的港式燒臘點餐,店內用餐不外乎阿伯、外帶的主婦還有中午休息的工人,坐在這種店,讓我才有當地人的感覺。
小阿拉伯區只在幾個街區外,我便走去。那裏有條我很愛的小路,叫Bali Lane,看到這個名字我又想起巴里島清涼的晚風拂像我的臉龐。這裡有條阿拉伯街,主要賣布匹和波斯地毯,店家看到人,就熱情的向我問好。這種過於熱切的招呼,總是令人覺得如果停下來會立刻被當肥羊狠宰。我幾次慢下腳步,偷偷的多看那些中東男人,他們不是一般印象中大鬍子包著頭巾的阿拉伯人長相,而是穿著乾淨的服裝跟剃了鬍子清爽的臉龐,他們特有的異國風味,加上深邃的棕色眼睛,只要多看一眼,就會被吸進深淵,這些中東男人真是太危險了!

我在小阿拉伯區逗留很久,那邊的建築深深吸引著我。這邊有許多水菸店,當我走過那些才剛開始營業的酒吧,濃濃的酒味跟銷魂的水菸味混雜在空氣中,像是個宿醉的少年剛從床上醒來的味道。
因為功課沒做齊,便從地圖上隨便選了個美食街用餐,原來老巴剎美食中心就是傳說中的沙嗲街!我走了一趟,心中拿不定主意該吃哪家,心一橫,便選了第一個招呼我的店家吃,我點了個小份的沙嗲套餐,有大蝦、雞肉跟牛肉串(寫到這裡,想起沙嗲的香氣我又餓了)顧不得牙痛在作怪,扒光整盤的沙嗲,真是太好吃啦!
吃飽大呼痛快後,心中有股身為亞洲女孩的罪惡感油然而生,是該走點路燃燒些脂肪,在紐西蘭為了過冬屯了太多的脂肪,台灣用不上,是該甩掉些了!於是便決定徒步去克拉碼頭看夜景。

克拉碼頭是新加坡人跟觀光客夜生活的重心,在東南亞國家若想找酒吧很簡單,只要跟著成群的洋人後頭走一定可以走到酒吧!在新加坡也不例外,當我看到地下道跟捷運站出現成群的洋人,便知道我已經接近克拉碼頭了。可惜我不是來買醉,在那邊逛兩圈我便離去,因為今晚我就要去樟宜機場check-in,然後飛台灣度假去了!

新加坡是我長征旅行的啟蒙地,他像是一個熟識的老朋友,他不是用西方人那種厚實的擁抱來迎接我的到來,而是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問,這次又去哪啊?然後招待我坐下,倒杯涼茶然後招呼我吃桌上甜食的的那種敦厚樸實的款待。離別時,還會抓些新鮮的水果要我帶在路上吃,送我出門後揮手說再見。

2012年9月6日 星期四

新加坡 舊地重遊-小印度、魚尾獅公園、烏節路




話說我第一次出國的經驗就獻給了新加坡,猶記得當時和媽媽跟姊姊跟著旅行團,貴婦般的住進了聖淘沙的香格里拉大飯店,去了鳥園、虎豹別墅、吃了風味娘惹餐-其實我並不是那麼愛這道料理。
我一直對新加坡這個跟台北差不多大小的國家存在一份熟悉感,我這次返台轉機時,在此逗留了兩天,用自己的步伐再重新審視新加坡。

樟宜機場,不虧是世界前三名的國際機場,走在機場內就能感受到被十足歡迎的味道。一出機場,很快的就看到捷運的指示,我順利的找到了捷運,並買了一張EZ LINK的車票。這是就是新加坡的悠遊卡,可以用來搭乘捷運及公車,十分的便利。
我住的BACKPACKER在Lavedor站,從捷運走過去只需要十分鐘。Check-in之後,我如釋重負的放下了25公斤的家當,從雪梨飛往新加坡八小時的疲憊頓時席捲而來,我終於又可以舒服的躺在床上睡覺了。

到東南亞國家,我第一個想造訪的區域就是當地的小印度,這次也不例外,我散步到小印度,到一座印度廟感受當地宗教的氣息,可惜沒有人可以告訴我這些神明是負責哪些業務的,平安?事業?財富?婚姻?印度廟宇的色彩是如此大膽、艷麗,每次拜訪都有不同的視覺衝擊。
抱持著半觀光客的心態,我去做了henna,是印度的傳統身體彩繪,當我興高采烈的享受著繪圖師父替我繪圖時,來了一團中國旅行團,導遊說,henna在印度是新娘子出嫁時才會做的彩繪,現在就只是一種流行而已。原來我已經提前進行成為新娘的儀式啦!

在小印度胡亂走了一圈,天氣熱,走到一家店想買拉茶,又不知道英文怎麼說,於是我便走向老闆,跟他說 I want one 然後用兩隻手裝做拿著杯子一樣,左倒右倒的,他便明白我要拉茶,至少我拿到的冷飲喝起來的味道是記憶中的拉茶。

小印度走膩了,轉戰到獅頭魚尾公園,這是新加坡到此一遊的地標,猶如雪梨歌劇院一樣的指標性地點。大獅子正在休養,周邊都圍起來,也不噴水了,他九月要過四十歲生日,於是遊客都轉戰跟小獅子合照。我留有1998年在聖淘沙跟最大的魚尾獅合照的相片,只是當時是跟媽媽和姊姊,現在一個人,只想意思意思拍張照就好.

即使現在不愛逛街了(兩年前的我一定不會說這種話),我還是去烏節路開眼界。我一出烏節路的捷運站就迷失在品牌之間,也失去了方向感。這邊給我的感覺像是台北的信義區,雪梨的town hall,國際名牌永遠是那幾個名字,我感覺不出來自己處在不同的國家,到百貨公司觀光是最糟糕的選擇,但很涼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當我走出那座巨大的商業迷宮,低頭看了時間,已經十點多了!!難怪我那麼疲憊,因為我的生理時鐘還停留在紐西蘭,也就是凌晨一點。這時候的我應該早就開始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