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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8日 星期三

教學-如何一個人旅行時尋找旅伴

我是一個熱愛單獨旅行的人,因為可以不受拘束的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儘管迷路了也不會有有人指責,可以隨意的坐在一棵樹下、海邊發呆。

儘管這樣的日子很好,心中還是渴望著可以有個人分享旅行的喜悅,這時,旅行中遇到的旅伴就是命運賜與的禮物。

要怎麼有一個旅伴來增添旅行的光采呢?讓我跟你分享我的經驗吧!




一,找一個看起來和善的對象,不一定要旅者,找個當地也是個選擇。


二、跟他說話,不管是什麼語言,只要開口就對了!



三、聊得開心,對方剛好有空,那就一起成行吧!



四、熟悉當地的旅伴會在前面帶路,也不忘時時回頭看你有沒有跟上他的腳步



五、如果他走在你後面,也許是因為有其他有趣的事情吸引著他,或許是他在關切你的腳步


六、旅伴,可以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但也需要彼此的溫暖



七、當一個人先到目的,就是停下來等對方的時候



八、旅伴之間的互動關係勝過一切美景,一個好的旅伴,讓你到哪裡都是天堂



九、旅伴不是你的牽絆,因為有他,你多了一雙眼睛看世界


十、說再見的時候,帶著微笑、帶著回憶。然後各自走上自己人生的旅途!


2013年4月27日 星期六

柬埔寨-赤血高棉 前世的故事



傍晚,你在房裡看書,電視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廚房裡傳來的油煙味。這一切細枝末節都平凡的讓人感到無趣。突然間,屋外一陣人聲引起你的注意,有人按你家的門鈴,開門的人你不認識,卻極為嚴肅的告訴你,「從現在起,你必須離開這裡,因為這裡很危險,我們將送你到另一個地方安頓,三天後你就可以回家,立刻跟我們走。」

你一頭霧水,來不及打包,你轉頭看你的家人,腦中一片混亂時,你發現你已經被迫加入人群,走在街頭。你不知道要走到哪裡,目標是什麼?你問旁邊的路人,他也不知道,你就這麼走著。口渴了,你跟警衛要水喝,卻換來一個巴掌,然後繼續走,肚子餓了,你試著忽略它。

你走了好久的路,終於到了一個地方,官員口中告訴你的新的「住所」。「從今天起,你們必須努力的為國家工作,替國家效力。」你跟同性別的人分在一起,那只是十分簡陋的臨時組合屋,工作?要做什麼工作?這裡就是一片荒野啊,哪來的工作?

入夜,睡覺時冷,你要忍著,因為沒有棉被,你開始想念你的父母、兄弟姊妹,他們在混亂中早就已經跟你分開,突然間,你好想念那天傍晚的電視聲跟油煙味,那個才是家,這是什麼鬼?

天沒亮,你被激昂的革命歌曲吵醒,一群穿軍服的人進來,兇狠著大吼著把所有人趕出去,然後他們命令你開始工作,你看著眼前的鋤頭、還有叫不出名字的農具,你念了一輩子的書,從沒下田工作過,你覺得他們搞錯對象了,走去跟軍官說,「我是念書的,怎麼要我種田?」你立刻被惡狠狠的揍了一頓,他們踢你,用槍柄頂你的背,然後說「你現在會了!」

沒錯,從那一刻起,你學會安靜的在田裡工作。

生活如果只有下田那麼平靜就好了,你沒食物吃,沒水喝,你發現昨天一起工作的人今天不見了,起初會問「他去哪了?」後來也不問了,沒人知道他去哪,但心裡也明白,那人是不會回來的。

情況越來越詭異,你心中疑問越來越多,但也學會了安靜,學會認命,你甚至學會了趁軍官不注意時,偷些食物來果腹,所謂的食物,包含田間的昆蟲、土中的蚯蚓或肥大的螞蟻甚至樹根,你喝露水、地上的積水解渴。你的期待從什麼時候可以回家,變成什麼時候可以休息,你本來對未來有遠大的抱負,變成我想要活著離開這裡。

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起初你害怕,你驚慌不知所措,日子久了,也就習慣,死神每天在身旁穿梭,你甚至會跟著其他人把倒下的人用布包起來,挖個洞把他給埋了。

你學會自保,因為你每天都看到官員找藉口打人,凌辱人。你每天在活在恐懼中,忘記自己的笑容,忘記什麼是快樂。

有一天,你的轉機來了,來自上層的公告「政府在招募會說第二外語的人才,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可以向長官登記。」你想,終於不用沒日沒夜的在田裡工作了。這是你離開家園後第一次看到希望,在你枯槁的臉上有著陌生的微笑。

你毫不猶豫的去登記,辦公室排了長長的人龍,大家心裡想的、期望的都一樣,只想離開這個地方,回到原本的正規生活。被你塵封的未來規劃突然間在心中擴散開來,你又開始抱持著希望。你果然離開了農場,你以為要去辦公室,但你被上了手銬,跟旁邊的人綁在一起,眼睛被蒙住,跌跌撞撞之中上了車。

車子到了目的,你又被拉扯下車,等重見光明時,你在一間看起來之前是教室的地方,你登記簽名畫押,你不知道自己簽了什麼東西,然後你被拉去拍檔案照。拍完後,你立刻被帶出去,雙手綑綁,你被吊在半空中,他們開始毒打你,拷問你「你是不是美國的間諜?你承認自己曾經有出賣國家機密。」你否認,你當然否認,美國間諜這名詞你第一次聽說,更別提國家機密。

他們用鞭子不斷的抽打你,逼供你說出更多細節,逼供你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突然你眼前一片黑,你暈過去了,沒知覺,也許是好的,但你馬上被冷水澆醒,你睜開眼,看著士兵大喊「他醒來了。」你又被吊起來,他們無情的抽打你,好痛,你不用看也知道自已的皮肉綻開,你可以從鞭子打在上骨頭的接近程度,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

你被拖了下來,因為還有其他人需要逼問,你被丟棄在其中一間教室,跟其他人一起,他們看起來也經歷過一樣的事情,你虛弱的躺著,看到血水從你背後滲出來,然後跟其他人的血混在一塊。你聽到其他人的痛苦的呻吟聲,外面傳來鞭子抽打咻咻的聲音,還有尖叫哀嚎聲,炙熱的天氣,空氣中充滿血的腥臭味,蒼蠅到處飛來飛去,你無力趕走它。

突然間,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跟安詳,你身上的痛漸漸退去。你闔上眼,你想起那天傍晚看的那本書,你又聞到廚房油煙味、炒菜聲、電視聲,你看到家人都在客廳中,平凡的就像一杯白開水,此時你想起白開水的甘甜。


今生今世,我在S21屠殺博物館看到你,如今你投胎到哪裡了?




註:本文歷史背景是來自於紅色高棉執政期間,試圖將國家徹底的共產化,取消一切私有財產、無階級社會,而進行類似中國共產黨「大躍進」的改革。
紅色高棉管治期間的死亡的柬埔寨人估計超過300萬,佔當時柬全國人口的約五分之一。這些人民在強制勞動、遷移、政治清算、內部清洗中枉死。

更多紅色高棉殘忍殺戮的史料記錄,請到金邊的S21虐殺博物館、殺人場做更深入的了解,這是一段沉重的歷史,抱持觀光心態去參觀的人會失望。




柬埔寨-邂逅東方巴黎 金邊


金邊,柬埔寨首都,由於曾經是法國的殖民地,因此被稱為東方巴黎。但經過戰火的摧殘,紅色高棉毀滅性的殺戮後,這個城市的人民,意外的,還保有虔誠的的佛教信仰,他們很貧窮,卻樂於將金錢奉獻給宗教。路旁攬客的嘟嘟車司機、死纏著要我多買一些商品的攤販、街邊從籠中撿出死鳥的放生鳥小販、行走在有如大型桑拿的日頭,準備好最輕薄的衣物,跟我一起邂逅東方巴黎吧!



走入金邊海關時,我依然保持著警戒,這曾經是個索賄風氣盛行的國家。我拿出護照,交給了機場人員辦理落地簽,腦中不斷的回想在背包客棧上所看到在機場遇到麻煩的文章,祈禱著我不是下一個發受難文的人。

當機場人員用幾乎標準的發音叫到我的名字時,我鬆了一口氣,當我走向海關,海關前台的牆壁上用英文標示寫著「這裡不需要付任何費用」有點好笑,但又可悲。很明顯的,柬埔寨的金邊機場收賄風氣已經不再了,至少,沒有發生在我身上。

我走出機場,熱風迎面而來,歡迎來金邊!
從機場到市區的嘟嘟車價格已經有公定金額:七塊錢。但我選擇搭機車,講價四塊錢。對於一個背包客來說,能省則省。當然,購物不限於此範圍!

我入住的旅館是位在皇宮南邊的小巷弄裡,由於沒有正確的路標,機車司機繞了好久的路都找不到。她努力的找,在皇宮附近問了好幾個嘟嘟車司機都沒有頭緒,我跟他說,我有旅館電話,你打去問吧。他說她的手機沒有額度了,他向路邊的一個婦人借了電話,撥到旅館詢問,講完後,他付了一些錢給婦人,我看他似懂非懂的又騎上路。最後,我眼尖的發現那間叫做motor cafe的咖啡廳,我跟他說,就是那間咖啡廳旁的巷子。我們高興的到了目的,本來說好四塊美金,我拿了五塊錢給他,要他不用找了。

我的旅館是villa式建築,一晚要價22美金,在柬埔寨這裡算是中價位。我一進門,就深深的愛上這邊的氣氛跟裝潢。庭院鋪著紅磚,有幾棵高大的樹,角落有一座金色的靈台,是供奉孤魂野鬼的,在觀光客眼中它是個亮眼的妝飾品,還有一座閒式的搖椅,視覺上是很涼爽的,但從我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我感受的到,身體是很誠實的。

晚上相對而言是涼爽的,我出去散步,在一片廣場前,放著巨大的舞曲,當地居民手舞足蹈的跳著舞,讓我想起台灣公園裡的媽媽們。每走幾步路,就會有嘟嘟車司機、機車司機詢問我要去哪裡。我餓了,便找了一個機車司機載我去河邊的找餐廳。

這個司機會說中文,但說的很破。有些我懂,例如說「你很漂釀。」「我們可以當愛人。」這是我遇過最直接坦率的告白了,很抱歉,我只能發卡給你「你人很好,謝謝!」
到了目的時,他要我等他一下,他撥了通電話,然後把電話遞給我,我一頭霧水的接過電話,對方說中文,但也有點難懂,大意是說「我的朋友(那位機車司機)很喜歡你,想跟你約會,晚上睡你那邊。」

法國殖民的浪漫作風影響到柬埔寨人的行為嗎?

我堅決的說不,跟他說,「吃完你就送我回我的飯店,你不能來。」他笑,不知道是懂非懂。吃完晚餐後,我上他的機車,他往另一個方向騎,覺得得奇怪,問他要去哪裡,他支支吾吾,我生氣了,我大叫,「停車,你要去哪裡?」他終於說了「去我家。」我心想,「你去死啦!」我把手伸到剎車那邊,毫不猶豫的自己替煞了車,他穩住車頭,當車速停下時,我下了車,掉頭便走。

他一直跟我道歉,騎著車跟上來,我說「你走開,我不相信你。」他說「對不起,我送妳回去。」我想「我送你去西天咧!」最後他走開了,奇怪的是,經歷這場鬧劇,我應該要很害怕才對,獨自一個人走在金邊街頭,可是我沒有害怕。
也許是夜色掩護,也許我的亞洲人長相很容易融入街景,我一直走,直到找到另一輛機車阿伯送我回到原來的地方。

這是金邊,豔遇? 這只是個開始!
 










2013年3月24日 星期日

泰國 柬埔寨之旅-楔子

 
2013年,從紐西蘭打工度假畢業,我的畢業旅行是去柬埔寨跟泰國。

會選擇這兩個國家,對我個人而言,是命運般的牽連,從最深層的生命本質,召喚著我去柬埔寨跟泰國達成人生的修行。

我在台灣時就收集了不少關於吳哥窟的資料,關於偉大的吳哥文明歷史,不是一個禮拜就可以全部吸收的,尤其是死沉沉的歷史文獻,很難讓人提起精神來閱讀。幸好,我找到了蔣勳所寫的吳哥之美,蔣勳向來以深入淺出的細膩文筆來解釋美學。這本書讓我很快的吸收對於吳哥窟的資訊,更在我的心田中播下了一顆吳哥夢的種子。

至於柬埔寨的緣份,要從我降落紐西蘭的奧克蘭機場說起。我在奧克蘭海關時,偶然遇到了一位從柬埔寨的母親,他是來探望兒子的,不會講英文。她手中提著滿滿的家鄉食物跟堆著滿臉的笑容。我一路上跟他比手畫腳,也懂了她在想什麼。她要從奧克蘭轉機到威靈頓,我替她問到從國際機場到國內機場的交通方式,跟著她上接駁車,一路送她到我不能送她為止。

那時剛過完中秋,她從手提袋中拿了柬埔寨月餅送我當回禮,笑著看著我說"you ,wellington ,me!!" 我懂她說你來威靈頓可以找我,我笑笑,給她一個擁抱,希望她一路平安。
我沒有留她的電話,這場偶遇,一直在我心中迴盪。

故事詳情收錄在奧克蘭機場 母親的勇氣

泰國,又該從何開始呢?

我在Lake Tekapo時,在一間泰國餐廳工作。廚師是一對來自泰國五星級飯店的夫婦。有一天,廚師的弟弟來拜訪他們,剛好是我生日的前一天。當她們知道隔天是我生日時,她們熱情主動提議要替我慶生。隔天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開著車,到了紐西蘭最有名的鮭魚場,買了一條三公斤重的大鮭魚回來。
跟廚師當朋友總是有口福,他們熟練的處理好鮭魚。準備了許多道地的泰式沙拉,我們便在美麗的蒂卡波湖畔BBQ野餐。廚師英文並不是很好,所以她們彼此之間都說著泰文,我雖然聽不懂,但是從她們的神情跟肢體語言可以感受的到他們的快樂。

他們讓我過了一個難忘的泰式生日派對。


命運是一連串的驚喜,前提是你要願意走出去尋找它。
泰國、柬埔寨,這次你們又要在我生命中留下怎樣的色彩呢?
我已經準備好迎接了





2013年2月25日 星期一

紐西蘭-找工作不是你想的那麼困難

2012年4月26日,我展開了在紐西蘭打工度假的日子。
我跟所有人一樣帶著實現願望的心情踏上這片純淨美麗的土地,用力呼吸乾淨無污染的空氣。我享受著在紐西蘭每分每秒的時刻,珍惜旅途中與我生命擦肩而過美麗的陌生人。

這些都是在面對現實以外應有的生活態度,但是,日子總是要過,金錢永遠是最需要面對的課題,很多人在我行前跟我警告,紐西蘭工作不好找,對此,我也一直懷抱著無限的擔憂面對每次找工作的過程。

我在紐西蘭的目標設定在服務業上,在這一年內,我待過酒吧、咖啡店、餐廳、旅館還有酒莊,這些工作要求的能力不外乎耐操、好用還有最重要的英文流利。

千萬不要被英文流利這個要求給嚇到敲退堂鼓,其實老外對我們這些說英文為第二外語的背包客是非常寬容的。國內要求的英語流利需要托福、多益來作證明,但這裡只需要迷人的微笑跟勇敢的說「我聽不懂,請你再說一次。」就足夠了!

找工作需要的是門路,我在紐西蘭舉目無親,一切只能白手起家的情況之下,我向網路尋求門路。事前有好心前輩給我許多尋找工作的網站,但我真正找到工作的只靠這兩個網站:

背包客棧

Backpackboard.co.nz

我靠著背包客棧的消息,找到第一份工作,是位在美麗湖畔旁以及世界級星空的小鎮Lake Tekapo。那是一間Bakery,翻成中文是烘培坊或麵包店。神奇的是,紐西蘭的bakery主要是賣鹹派跟蛋糕甜食,咖啡或是熱食。

在Lake Tekapo住一陣子,開始認識了一些朋友後,她們主動的把工作介紹給我。於是我便同時進去旅館跟酒吧裡工作。那段日子,我拼了命的工作,每天平均10小時的工作時數也不覺得累。

這樣工作了三個月後,我給自己放了兩個月的大假,這些賺來的錢,我在環紐的時候一口氣全部花光。感覺好極了,換來的是狼狽的回到Lake Tekapo跟老闆娘要回工作,然後又進入泰國餐廳當服務生。

在認命的工作一個月後,我開始騷動起來,於是從backpackerboard上找到了位在Arthur's Pass咖啡廳的工作。在這之中我沒有待業期。我跟Lake Tekapo所有的老闆(總共四個)告別後,隻身前往基督城受訓,然後由Arthur's Pass Cafe送貨的卡車司機載我到新的工作地點。

這一切工作的轉換似乎很順利,但是在尋找的過程,是十分折磨人的。而且我早早就跟老闆說我只在這裡做一個月,新的工作是在我離開前一個星期才接到通知的。我不是害怕沒地方去,而是不知道該去哪裡。

Arthur's Pass又是另一個美麗的山中小鎮,這裡我懂了自然的美麗。而我在這裡也實現了在國外當咖啡師(Barista)的夢想,雖然忙起來的時候一小時要做90杯咖啡的瘋狂尖峰時段令人抓狂,可是我並不是一個人。我跟一群人工作,我們合作無間,互相幫忙。

語言真的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態度。

結束了在Arthur's Pass美好的日子,我辭了工作,跟一個從台灣來找我的好姊妹一起旅行紐西蘭兩個星期。之後我回到基督城,大約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又找到一份在北島酒莊裡的工作。

酒莊工作才開始三天,主要工作是在廚房裡打雜。酒莊很美,環境很好,但我不是那麼確定這個工作內容是我要的,也許,在最後一個月我尋找更美好的回憶,我還不確定這是不是最後一份工作,我在紐西蘭打工度假,最長的待業時間是一個月,其他大約兩個禮拜之間,紐西蘭工作難找嗎?我不這麼覺得。









2013年1月30日 星期三

紐西蘭-喝咖啡 聊是非




紐西蘭咖啡文化就像台灣的茶飲文化一樣的普遍,當你走進一家飲料店說「我要一杯茶。」店員一定也會認真的問你「要什麼茶?紅茶綠茶?多少糖?多少冰?」
同樣的在這裡,到咖啡店說「我要一杯咖啡。」店員也會問「你要什麼咖啡?內用還外帶?要多少糖?」在國外面對這些排山倒海的問題會感到有壓力,是因為還要把腦中想說的話翻譯成英語,再把服務生的英文翻譯成中文,在這個你來不及反應對方的過程中,它稱之為尷尬。


紐西蘭的咖啡店存在著來自國外的打工度假仔,如果對方不懂你在說什麼,不要擔心是自己英文不好,也許是店員也來自一個非英語國家,也正在學習說英文。如果聽不懂對方的意思,勇敢的說我不懂「I don't understand.」友善的當地人會耐心的解釋給你聽,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會找語言相通的人來溝通。

說了這麼多的前言,現在讓我們放鬆心情,點杯咖啡,享受一個紐西蘭式的閒適午后吧。

價錢
紐西蘭的咖啡大約3.5紐幣~5.5紐幣不等,約85~135台幣之間。我在台北東區喝過一杯180元的咖啡,說實在話,紐西蘭的咖啡價錢可愛許多。



初階版-
一般咖啡店使用雙倍濃縮咖啡,有特殊需求的讀者請繼續到進階版。

Latte 拿鐵
拿鐵大家都不陌生,就是雙倍濃縮咖啡+牛奶+綿密的奶泡。

cappuccino卡布奇諾
傳統上的做法,卡布奇諾在奶泡表面灑上一層巧克力粉,有些店家(例如Arthur's pass cafe)就會問你要巧克力或肉桂(Do you want chocolate or cinnamon on top?)

如果想喝卡布而不要巧克力或肉桂,除了點拿鐵了另一個方法是,跟店員說「nothing on top」,紐西蘭人會說「nake 」如果你這樣說招來異性店員曖昧的笑容,看看你的外帶杯底下是不是還附上了他的電話號碼!


mochaccino摩卡奇諾
巧克力+咖啡+奶泡的濃郁組合,這是個不容易出錯的選擇。


Flat white
照字面去翻譯「扁平的白」,想破頭實在不明白他跟咖啡有什麼關聯,其實它就是所謂的熱咖啡牛奶,台灣店家可能會給他一個比較犀利的名稱(例如招牌咖啡之類的),

Long black
又是一個令人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的名詞,簡單的說,他就是黑咖啡(國內店家通常會叫它「招牌黑咖啡」好顯得不那麼廉價)。不要以為點這個簡單的咖啡就沒事了,店員接著便排山倒海的問你「要額外的熱水嗎?要額外的牛奶嗎?冰的還熱的?」

Americano 美式黑咖啡

美式黑咖啡就是大杯的黑咖啡。

Short black
short black在歐洲又被稱為expresso,也就是純濃縮咖啡。我到目前還沒有遇過亞洲人點short black,曾經有一個日本婦人跟我點short black,我立刻跟他解釋這是純濃縮咖啡,她馬上改點其他飲料。

Macchiato瑪琪雅多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像容易讓人誤以為焦糖瑪奇朵一樣美味,但是當它送上來只會令人傻眼。Macchiato指的是雙倍濃縮咖啡在加上一層奶泡。
Macchiato又有Macchiato short /long
long Macchiato
便是黑咖啡上加一層奶泡

filter coffee濾壺咖啡

在美國電影中經常看到演員從咖啡機裡拿出一壺黑咖啡,邊喝邊聊天,然後突然間飛機就從窗外撞進辦公室。
濾壺咖啡通常已經煮好擺在一旁隨時備用,如果你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一杯咖啡,點濾壺咖啡絕對符合你的需求。


其他飲品:

Chai Latte
源自印度的香料茶,在西方社會意外的大受歡迎。一般店家提供的茶拿鐵通常是用濃縮糖漿泡出來的,如果你知道哪裡喝的到真材實料的茶拿鐵請告訴我。

豆奶茶拿鐵(soy chai latte)這個組合意外的好喝,在冷天喝起來可以暖到你的心底去。


Tea
當你點茶類時,通常會問你要不要加牛奶,通常加牛奶是不用加錢的,但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亞洲國家的人,習慣把奶茶直接翻譯成「milk tea」,但西方人聽不懂milk tea的意思,在他們的思想中,milk tea可能代表另一種類的茶類(像是伯爵茶或英式早餐茶那種),所以她們可能會搖頭說沒這種茶。
更細心的店員會問你,要把茶包拿起來嗎?(Do you want tea bag leave in or take out?)

正確的奶茶說法是「white tea」或「Tea with milk」
聽說本店曾經有德國背包客店員以為 white tea指的是熱水加牛奶,經理好幾次接到客人抱怨茶裡面沒有茶包。

喔!外國人沒有喝冰奶茶的概念,所以想喝冷飲的話還是要去美食街找華人的店去問。


2013年1月8日 星期二

紐西蘭-亞瑟軼事




在亞瑟隘口(Arthur's Pass)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遇到的人事物也足以回味一輩子了。這不就是來紐西蘭打工度假的精隨所在嗎?用一年的時間替年輕的歲月添上最繽紛的色彩。

重逢
在一個忙碌的早晨,陽光照耀著河谷之間,我慣例的走出吧台,看看有沒有需要收拾的碗盤。突然一個聲音叫住我「你是Shine嗎?」眼前這位台灣女孩有點眼熟,但認臉能力奇差的我,無法從腦中搜尋出名字。她看我一臉困惑,便主動接著說「我們在澳洲一起種過樹,你還記得嗎?」突然間那個在西澳荒野之中的小鎮映入眼裡,我看到一望無際的杏仁樹苗和延伸到視線之外的地平線。我想起來了,但我有一個十分有力的理由替自己辯護「你在農場的時候都把臉包起來,難怪我認不得。」

這種偶遇的重逢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我們交換著彼此的經歷。當下的時間是不存在的,只有過去式跟未來式。我喜歡跟有打工度假經歷的朋友聊天,因為彼此都能體驗那種說不出的苦頭,也心中暗自羨慕著他們可以走得比我多,像是一場在內心自我與他人的競爭。她說她要回到基督城還車,我說我要回到岡位上工作。然後我們用笑容跟祝福跟彼此道別,希望你在紐西蘭有豐富的旅程。

故鄉人

一片巨大的低氣壓壟罩著紐西蘭西北部,讓亞瑟隘口從聖誕節後就豪雨不斷。我的休假日只好用室內活動來打發,身為倖免世界末日的人類,室內休閒第一選莫過於上網了!我的住處沒網路,只能移師到咖啡店上網。
我才進店裡,就感覺到特殊低沉的氣氛壟罩著,跟店內的溫馨裝潢完全不搭調。人很多,卻不忙碌,很明顯他們都是在這裡坐很久。如果是都市中的咖啡店,例如墨爾本,出現點一杯咖啡打發整個下午的客人並不意外,但這裡是亞瑟隘口的咖啡廳兼休息站,沒有人會在這裡做長久停留-除非,有意外狀況發生。

過不久,一位身穿反光背心的道路工人走進來,眾人聽他宣布道路消息時的神情有如接聖旨般的嚴肅。他走後不久,有個男人走向我,用英文問我「你說中文嗎?」我點頭,然後他接著問「你知道這場雨會下多久嗎?」如果我知道這場雨能下多久,我也能知道哪裡可以找到未來的老公了!他的樣子很誠懇,我只能回顧歷史的告訴他「從聖誕節之後就一直下到現在,大概有五天了。」

這段開場白引出我的好奇心,簡短的身世交代後才知道原來他是來度蜜月的。他本來今天要前往西部看冰河的,結果一場大雨把路給中斷,他本來打算先開去西邊Greymouth等待道路開通,我立刻說服他打消這個念頭。為了給他更具體的建議,我要了他的旅行計畫表,然後像個算命仙般的皺著眉頭,先稱讚他的計畫十分完美,再用「但是.....」做為轉折。我發自內心的欣賞他計畫的行程,如果有人用這張計畫表約我去度蜜月,我也會說「Yes,I do.」

結論是我要他馬上驅車回到基督城,捨棄西部行程,然後迴力鏢的路線走完他的蜜月之旅。他跟我道謝,然後帶著新婚妻子離開了這裡,我建議他前往皇后鎮的路上,可以停在Lake Tekapo休息一晚,不知道他們看到那一片完美星空跟魯冰花海了沒?

2013年1月7日 星期一

紐西蘭-國外工作不是你想的那麼浪漫





我現在工作的地點在南島的Arthur's Pass咖啡店,雖然叫咖啡店,但它其實具有休息站的功能,店外有個自助加油站(其實全紐西蘭的加油站都是自助的啦)店內賣些價格高的嚇人的雜貨和紀念品,遊客不時的把這裡當旅遊諮詢站,雖說我的工作職位是咖啡師,但時不時的要充當諮詢人員,回答一些瑣碎的問題,「請問某某步道怎麼走?」(為什麼你不去看地圖?)「這裡天氣如何?」(為什麼你不查氣象?)「離這裡最近的加油站在哪裡?」(為什麼你不往門外看一下!)。最好的問題莫過於「這裡的遊客中心在哪裡?」(這是很好的問題,她們可以回答你所有的疑問)。


我的同事來自加拿大、阿根廷、英國、法國和當地人,當這群外國人聚集在每個人心目中的國外時,最需要克服難題的便是「溝通」。
溝通需要具備的技能包括:字彙量、表達能力,然而大家來自世界各地,不同的腔調讓溝通這回事變得更具挑戰性。尤其是說英文做為第二語言的我們,法國人特殊的法國腔,以及省略h 不發音的習慣,經常讓人聽得一頭霧水。英國人省略t不發音,外加下降的尾音,總是要讓他說好幾次才明白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另外加拿大人跟當地人講的飛快的速度,總是得到我們一臉傻笑的回應。

在西方的餐飲業,跟客人聊天互動是一件被允許的事情,沒有人去阻止或是責備你跟客人聊個天長地久。我上一間咖啡廳的老闆是韓國人,因為我跟客人多聊一下,老闆馬上把我叫去一旁訓話。在這裡,我看到的是收碗盤的大叔手中拿著拖盤,跟客人聊得眉飛色舞、結帳的加拿大人跟客人聊起家鄉的事情,在後面排了一長龍的人默默的等候著,法國人遇到同樣來自法國的遊客,用著飛快的法語聊了起來。至於講中文的,比較不習慣跟店員有互動,所以這個聊天機會很少降臨在我身上。

有些閒情逸致的客人喜歡問「你從哪裡來?」,這是一個禮貌性的社交問題,但同時有些尷尬(如同老外問我,可以告訴我你的中文名字嗎?)這種好奇的人又分兩種,一種是愛瞎猜「你是日本人?韓國人?中國人?」被老外以為是日韓中的台灣同胞不要太失望,因為老外認識的亞洲國家只有這三國,所以不是我們長的像以上三個國家的人,而是因為我們是亞洲人,所以他們只好瞎猜我們是來自這些國家。
比較直接客人就問「你從哪裡來?」不管他們是瞎猜,或是瞎問,當我帶著招牌笑容回答「台灣。」的時候,得到的都是一臉疑問又想保持淡定的神情,嘴上說著「COOL!」心中想著「Taiwan是哪裡?」偶而會得到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Thailand!我喜歡泰國食物!」可悲的是,把台灣跟泰國混為一談的老外比比皆是。

英文為母語的人,有相同的文化背景跟經歷可以作為聊天話題,這是一道無形的界線。所以當店內不忙時,同事開懷著聊著天,而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的裝忙,做些瑣事把工作時間填滿好顯得自己不是在偷懶,這種因為文化差異造成的不公平待遇是沒有公理可言的。
有點像是吸菸跟非吸菸的人,吸菸的總是可以在工作中找個空擋,在吞雲吐霧中天南地北的聊著瑣事,而不吸菸的人只能埋首待在自己的工作岡位中。